2022年11月7日 星期一

【克里希那穆提】一旦你非常清楚要做什麼,宇宙就會幫你實現

心靈,包括內心、大腦和整個物質身體?能否沒有任何扭曲、沒有任何強迫?因而可以毫不費力地活著?請問問自己這個問題,這一切就是冥想。


生命永遠不會幫助因恐懼而屈服的人


生命是很奇怪的。一旦你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麼,許多事情就會發生。生命會通過一個朋友、親戚、老師、一位老奶奶或其他人來幫你實現。但是如果你害怕嘗試,只因為父親可能把你趕出家門,那麼你就迷失了。

生命永遠不會幫助那些因為恐懼而屈服於別人要求的人。但是如果你說"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,我要去追求",那麼有些神奇的事情就會發生。在過程中,你也許必須挨餓,掙扎過關,但是你終將是個有價值的人,而不只是個模仿者,這就是它神奇的地方。

我們大多數的人都害怕特立獨行,我知道這對年輕人尤其困難,因為印度這個國家不同於美國及歐洲,在這裡是沒有經濟自由的。這個國家人口過剩,所以每個人都容易向現實屈服。

你說:"我如果不聽從,我會怎麼樣?"但是如果你堅持下去,你會碰到一些事或一些人來幫助你。如果你真的敢不同於流俗,你就是獨立的人,生命就會如願。

你知道,在生物學上有個現象叫"變種",指的是從自己的種類中突然地自發脫軌。

如果你有個花園,種了特殊品種的花,有一天早上,你可能會發現其中竟長出全新品種的花來。這個新長出來的東西就叫"變種"。因為它是新種,所以很突出,園丁對它也特別有興趣。

生命也是如此。一旦你開始冒險,你的心及你的週遭就會發生變化,生命會以不同的方式來給你助力。你也許不喜歡它出現的形式,那可能是悲慘、掙扎與飢餓,但是一旦你能迎接生命,事情就會水到渠成。

可是你瞧,我們並不想迎接生命,我們老喜歡玩安全的遊戲;然而那些玩安全遊戲的人,也死得非常安全,不是嗎?

有了愛,無論你做什麼,都不會做錯

首要的事情是徹底清空心中已知的一切;其次,要有一種沒有指向、未被控制的能量;再次,還需要最高形式的秩序,秩序在這裡的含義,是徹底終結衝突帶來的混亂,是沒有任何特性的心靈所具有的一種品質。

我們必須把借助方法的想法和做法徹底拋棄。核心問題是,心靈—包括內心、大腦和整個物質有機體—能否沒有任何扭曲、沒有任何強迫因而毫不費力地活著。請問問自己這個問題,這一切就是冥想。

我們的心靈是扭曲的;它被我們生活於其中的文化,被宗教、經濟結構和被我們攝入的食物等等所塑形。心被賦予了一個明確的形狀,被制約了,而這種制約是一種扭曲。

只有當扭曲不存在時,心才能夠非常清晰、純淨、完整、純真地去看。第一步是看的能力—傾聽的藝術—沒有扭曲地看,那意味著心必須徹底安靜,沒有一絲活動。

不停活動著的心能否徹底地、絕對地安靜下來,沒有絲毫運動,也不採用任何方法、體系、練習和控制?

心必須清空自己,清空過去的一切,才能變得高度敏感;如果載有過去的重負,它就無法敏感。只有已經瞭解了這一切的心,才能提出這個問題。

而且,當它提出了這個問題,它也沒有答案,因為答案並不存在。心變得高度敏感,因而極其智慧,而智慧並沒有答案。智慧本身就是答案。觀察者毫無立足之處,因為智慧是至高無上的。

於是,心不再追尋,不再渴望更高層次的體驗,因而不再掌控。看看這其中的美,先生。它不掌控,因為它是智慧的。它在運轉,它在工作。因而,在智慧的行動本身之中,二元狀態消失了。這一切就是冥想。

就像開始出現在山頂上的一片雲,周圍有幾片小小的雲朵,當它移動起來,就覆蓋了整個天空、峽谷、山脈、河流、人類和地球,覆蓋了一切。這就是冥想,因為冥想是對所有生命的關注,而不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。

只有此時,心才能徹底寂靜,沒有絲毫活動—並非在那一刻持續的期間內如此,因為那一刻沒有長度,因為它不屬於時間。

只有當有個經歷寂靜的觀察者說"我希望能夠體驗更多"時,時間才會存在。

所以,那絕對寂靜、安止的一刻,既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,因為它不屬於時間。因此,那徹底的寂然不動超越了所有思想。而那一刻,因永恆而無限。

擺脫了所有扭曲的心靈,是真正的宗教之心,它並不是光顧寺廟的心、閱讀聖書的心、重複儀式的心,無論那些儀式看起來多麼美妙;它也不是充滿了意象的心,無論那些意象是被強加於其上的,還是它自己製造出來的。

生活與學習是分不開的,這其中有著浩瀚的美。因為,畢竟那就是愛。

愛是慈悲,是激情,對一切的激情。

有愛,就沒有觀察者,沒有二元性:愛"我"的"你"和愛"你"的"我"。只有愛,儘管可能是愛一個人,也可能是愛千萬人;只有愛。

當有愛時,無論你做什麼,都不會做錯。只有當觀察者不存在時,愛才會到來。

那意味著,當心靈沒有把自己劃分為觀察者和被觀察者時,才會有那種愛的品質。當你擁有了那份愛,它就是那至高無上者。

我們從來沒有對自己真正誠實過

當思想、時間以及對認同和根基的渴望依然存在時,完整的生活就不可能實現。它們妨礙了完整的、整體的生活方式出現。你聽到了這個說法,然後你就會問:"我要如何停止思考呢?"這是一個很自然的問題,不是嗎?

你知道時間對於學習一門技能、一門語言或者一個技術上的學科是必要的。但你也開始意識到"成為"、從"現在如何"到"應該如何"的這種運動中也包含了時間,而這種時間也許是完全錯誤的,也許是不真實的。

於是你開始質疑。還是你只是說,"我不明白你在講什麼,但我會帶走這個說法"?這就是實際上正在發生的事情。

誠實,就像謙卑一樣,是最重要的東西之一。當一個虛榮的人培養謙卑,那謙卑就是虛榮的一部分。但謙卑實際上與虛榮、與驕傲毫無關係。那是這樣的一種心靈狀態:它會說"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如何,讓我來探究一下",而絕不會說"我知道了。"

現在,你已經聽到了這個事實:所有的時間都是現在。你也許會同意,也許會不同意。這真是一件致命的事情—同意和不同意。我們為什麼要同意或者不同意呢?太陽會從東方升起,這是一個事實,對此你不需要同意或者不同意。

所以,我們能不能拋開我們同意不同意的制約,這樣我們雙方就都能看著事實,於是就沒有了同意和不同意的人之間的分裂?

這樣的話就只剩下如實地看到事情本身。你可以說,"我沒看到",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然後我們就可以來看看你為什麼沒看到。然而,當我們進入了同意不同意的領域,我們的思維方式就會變得支離破碎。

你是一個生意人,你賺了很多很多錢,然後你建了一座寺廟或者捐獻給慈善事業。看看這其中的矛盾。我們從來沒有對自己真正誠實過—不是為了成為別的什麼或者領悟別的什麼才誠實,而是保持清晰,擁有一種絕對的誠實感,那就是沒有任何幻覺。

如果你說了謊,那你就是說了謊,你知道這一點,然後你說"我說謊了",而不把它掩蓋起來。當你生氣時,你就是生氣了,然後你說你生氣了。你不去為它尋找藉口、尋找解釋,也不試圖消除它。

如果你想探究更為深刻的事情,就像我們現在所做的這樣,那麼這一點就是絕對必要的。

不要把事實變成概念,而是與事實待在一起—而這需要非常清晰的洞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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