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爾·門寧格(KarlMenninger)在半個世紀之前談到過關於疾病的自我責任:疾病在某部分是世界對一個受害者的作為,但是在更大的部分是受害者對世界與自己的作為。
門寧格繼續建議:我們想的不應該是"看看命運是如何對待這個人",而應該是"看看這個人如何對待自己的命運"。
整體醫學的理論認為:每一個人對自身疾病的影響程度,都超過我們以往的料想。
疾病的真相
雖然在身體的層面,外在因素的確存在。但人並不是外在因素的受害者。個人對外在因素的刺激會產生獨特的反應,個體反映與環境因素配合,才呈現出疾病的具體形式。
我們對於疾病過程的控制要超過我們的想像。就算是嚴重的疾病,不管是心理或生理上的,往往都可以靠生活方式與態度的改變而有所改善。
因此,我們的確可以治療自己,但是過程可能不像我們期待的那樣一路順意—我們必須先擺脫把疾病當成敵人的觀念,然後探索疾病所帶來的訊息。
通常,人們都不認為疾病會有什麼好處。比如有這樣一位終身承受著憂鬱症之苦的女子,她寫道:
"最近一次強烈的憂鬱症發作,一切處方藥物似乎都無效。我在某次療程之後領悟到了一些道理。雖然很困難,但我必須承認我一直藉著處於憂鬱狀態來獲得一些好處—會有人照顧我,我不需要對生活負責。讓其他人為我奔波忙碌的感覺真是很舒適。"
她充滿震驚地看見了她對於疾病的依賴。她說:"現在我瞭解什麼是成癮了…我一直對我的憂鬱症成癮!"
她決心使用她新學到的呼吸與溝通技巧來革除憂鬱。同時,她也承認要放下憂鬱是多麼大的挑戰:
我會懷念受人注意的感覺,但是那要付出太高的代價。我感覺好像同時失去最好的朋友與最惡劣的敵人,但我現在能體會與相信這句話:"真相能帶給你自由。"
我們可以從疾病學到良多。大多數時候,我們不自覺地創造疾病的過程;檢視我們生病的過程,就可以瞭解我們的潛意識。如果我們夠好奇,疾病也可以是成長與學習的機會。
擺脫受害者的角色
然而有一個基本的難題: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健康。對此,你可能會覺得奇怪。但是受害者的身份能提供安全感,許多人不願意放棄這種感覺。而健康其實意味著勇氣、開放與自我負責。
我們要認清自己對生命的參與,而不是把自己看成環境或疾病的受害者。一旦我們認清自己在事件中的角色,就能夠發現一個可能性:我們也能扮演脫身而出的角色。
不管是情緒或身體上的疾病,最重要的是去瞭解疾病過程中更深的意義,這樣才能找到更有效的方法來處理疾病。
當人們被困在怪罪外在因素的漩渦之中(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外在的某人或事),他們會失去客觀的角度,以致無法探究、清晰、影響自己的疾病過程。
選擇生命的情緒基調
壓抑情緒是人類很常見的防禦機制,也是許多疾病的潛在原因。
人的生命故事包括了無法改變的歷史事件。雖然個人也許對生命事件沒有選擇餘地,但是他們能選擇如何看這些事情,這就是改變的過程:我們可以選擇自己生命的情緒基調。
將我們的態度由防衛轉變為成長,就可以改變我們的情緒經驗,對我們將有很大的好處。當一個人開始從抗拒中尋找正面的價值,就能把負面的生命流動限制轉變為可以幫助自己的力量。
因此,伴隨疾病走過的過程才是重要的,而不是結果—不論癌症或其他生命經驗都是如此。更明確地說,是疾病過程中打開的覺知,以及在此過程中整合的對生命的嶄新領悟才是重要的。
探索生命重於療癒
許多人都急於能夠得到療癒。而這種企圖常常會干擾到真正有創意性的生活。
疾病或許有藥物,而生命卻沒有處方。我們能做的,是學習欣賞你的生命與你當下的情況。
聽到這種話,對於一些人是很受打擊的。然而,能夠對自己的疾病採取探索態度的人,常常會開始對自己的生命狀況有所感覺。
如果一個人能把專注焦點從"身為病人"轉變成"對生命與創意感興趣",他們的疾病往往會比較沒有破壞性。甚至在有些時候,疾病似乎驚人地消失了。就算是症狀仍然存在,他們的生命品質也得到了提升,他們對生命與所愛的人感到更有活力。
一位克服了癌症的學生如此說:有人問我如何治好癌症,我總是這麼說—我沒有治好我的癌症,我只是決定專注在生活上。這兩者是兩回事,儘管結果也許一樣,但是治療與生活是兩種大不相同的過程。
對她而言,任何想要擺脫癌症的企圖都反而會固著於疾病的過程。於是,她轉為好奇,而不是想要"修復"疾病。
結果是,她反而能夠接納一個奇特的觀念:癌症是一種求生的機制,對她很有好處,在生命絕望的時刻,癌症就像是個"朋友"。
在此過程中,她所要做的是:專注於當下,並且願意臣服於我所感覺的。這裡她特別提到到臣服,是因為這個過程可能對經歷者特別困難與漫長。
真正的臣服,源於一個人有信心去感覺到他的完整感受—痛苦、快樂、悲傷、興奮…於是他能夠逐漸軟化,對自己開放,重新發現自己與更深內在的聯結。當他從求生模式轉變為開放與成長的模式。就是從受害者變為了自我負責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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